反对“内卷式”竞争维护消费者权益

2025-10-20 15:48:32 来源：人民交通字体：大中小

人民交通讯（韩杨通讯员：汤双和）在2025年的中国经济图景中，“内卷式竞争”已成为高频词。这场以“价格降低总量不变”为特征的竞争风暴，严重阻碍了市场竞争秩序和国家创新发展，综合整治“内卷式”竞争，规范地方政府和企业行为成为必然。“内卷式”竞争，是低质竞争和重复竞争，也许一地一时从“竞争”中胜出得到了发展，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全国统一大市场被割裂、市场公平竞争秩序被破坏、资源未必得到优化配置。而消费者福利——这一市场经济中衡量资源配置效率的核心指标，长期来看，恰恰成为内卷式竞争最直接的“受害者”。
消费者权益的隐形杀手
首先，价格战的“甜蜜陷阱”，短期福利与长期损害。平台“价格战”常被视为消费者福利的直接来源，然而，这种“福利”背后是快递企业和商家利润空间的持续压缩，是快递末端企业和快递员福利无法保障，消费者实际付出成本反而增加。
价格战造成服务规则的“变形记”。有的末端企业由于派费低，驿站拒绝收货，快递企业“摆地摊”派送，拖欠水电费、快递员工资。价格战参与方“赔钱赚吆喝”，为弥补损失，不得不将快递包装成本降低，导致运输破损率上升。这种规则设计实质是将物流成本从电商转嫁给快递末端，最终通过降低服务质量损害消费者体验。
同质化竞争的“剧场效应”。快递企业内卷式竞争导致行业陷入“低水平重复”陷阱，企业将资源集中于“营销内卷”，这种竞争模式直接削弱消费者选择权——当所有企业聚焦“价格”而非“价值”时，市场提供的产品矩阵趋于单一，服务没差别，客户没粘性，消费者被迫在“低价低质”与“高价低效”间妥协。

从“零和博弈”到“共生共赢”
首先，在行业发展轨道上综合整治“内卷式”竞争，有助于维护快递行业竞争秩序，确保新业态活力充分发挥作用，兼顾公平与效率。市场具备调节社会经济运行的内在机制。良性竞争机制是快递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，也是快递行业价格和供求机制有效运作的基础和动力。破除企业“内卷”的最佳治理方案当然是依法促进和治理方案，需要行业管理者在发展中对市场竞争的规范和引导发挥作用，确保行业竞争有序。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反不正当竞争、价格规制、反垄断等手段依法治理快递企业恶性竞争，将促使企业转向依靠产品质量、技术创新和管理效率参与市场竞争。
其次，在法治轨道上治理企业“内卷”的重点，在于规范与纠正企业不当竞争等违法行为。
在微观层面，法律通过其规则体系规范和引导快递市场主体的竞争行为。规制平台快递等经济领域近年来愈演愈烈的唯低价竞争行为，及时回应了“内卷式”竞争新的规制需求，为整治快递行业“内卷”、规范快递企业行为提供了明确的法律指引。笔者在参加中国人民大学《反不正当竞争法》座谈会时提出，为增强该条文的可操作性，未来制定该法实施条例或相关规章时，应明确“低于成本”的认定标准，并建立差异化的行业合规指引，防止为寻求市场份额竞相压价。先关条款有望在统一市场规则、规范总部责任、保护快递员合法权益方面发挥关键作用，是引导快递企业良性竞争的重要法治工具。
再次，在治理快递企业“内卷”的重点在于重构市场竞争机制。企业开展市场竞争的行为规范是重构市场竞争机制的前提条件。
一方面，针对明确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、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商务法、价格法的“内卷式”竞争行为，运用相关法律的专门条款、兜底条款、原则条款、法律目的条款，有效遏制恶意不正当竞争行为。通过修订部门法、司法解释和典型案例，统一执法和司法标准，减少执法裁量的不确定性。同时，适当加大处罚力度，增强法律威慑力。
另一方面，对于可能不构成违法但导致行业长期利益受损的“内卷式”竞争行为，应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的桥梁作用和行业规范作用。快递行业协会应当着力推进行业自律，开展良性竞争，维护行业的市场健康，有效引导行业内企业规避“内卷”。行业协会可以通过研究和制定行业自律规范，为成员企业提供明确的竞争指引，避免恶性价格竞争或无序扩张。同时，利用其信息优势，强化对快递价格走势、电商快递件规模等的监测，发布风险提示，向成员单位提出合理建议。当发现企业有“内卷”苗头时，应采取必要的规劝和制止措施。
快递内卷式竞争的本质，是快递市场主体在“存量博弈”思维下的集体短视，也是典型的资源低效配置经济现象，当企业将资源消耗于价格战、营销战而非技术创新时，长期看消费者福利必然成为牺牲品。当前，快递行业的“发展”和“安全”正站在转折点上，只有通过法治化约束、技术化创新和利益分配机制重构，行业管理部门、行业协会、企业总部共同发力，将竞争从“零和游戏”转化为“共生进化”，最终实现“企业有利润、消费者有福利、行业有未来”的多赢格局。这不仅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，更是对“以人民为中心”发展思想的实践回应。

(编辑：韩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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